0井零0

别问,问就是甘中心唯粉!
一切都只为了吹甘(和爽)!

【甘凌】甘兴霸今天也在做妻奴

关键词:无脑撒糖,日常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哗”地一声,营帐大门被掀开,甘宁挟风裹雪地冲进来,细碎雪珠抓住这点空隙拼命往里头钻,噼里啪啦跟着他的脚步砸了一地。

“妈的,冷死老子了。”

甘宁边跺脚边抱怨,抖抖索索地脱掉蓑衣,塞给凌统的亲卫掸雪,这才揣着手往里走。

帐中燃着一盆炭,发出轻微的“毕剥”声,凌统正穿着身白色棉袍,跪坐几案后处理公文,竹简在身旁堆起一座小山,勉强抽空抬起眼瞟了下甘宁:

“冷还穿这么点儿?”

“已经三层了好吧,再多都没法儿动弹。”

甘宁撇撇嘴满脸不以为然,在炭盆上搓了搓手,便也蹭到案旁坐下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放在几上,往凌统那边推了推,挤眉弄眼地邀功:

“瞧,刚从子明那儿顺过来的鹿肉,新鲜着呢,待会儿咱们烤了吃?”

“吃吃吃就知道吃,你给我赶紧拿走,别弄脏我东西!”

凌统眼疾手快地抢救回一卷差点被鹿肉压住的竹简,重新抬笔蘸墨,却发现天气太冷,砚里的墨汁竟然都已半凝,笔锋划拉了两下,只粘起一小块碎墨。

不等他吩咐,甘宁乖觉地收起鹿肉,坐到对面去,老老实实给凌将军磨墨,冻住的墨块在一阵细微的“咔擦咔擦”中,逐渐被碾开融化:

“说真的,能让本大爷这么伺候,你可是头一份。”

凌统蘸了蘸笔,继续在竹简上写写画画,头也不抬:

“我好像没说要你伺候什么。”

“……是是是,凌将军英明神武,能伺候将军,小的心甘情愿,倍感荣幸。”

根据以往经验,在凌统面前,甘宁一向只有立刻服软和被揍后再服软两个选项,今天眼见凌统确实有正事,他迅速选择前者,压低声音,悄悄认怂。

——在公绩面前没骨气是一回事,被别人听去自己没骨气是另一回事。

“……”

看穿他的小心思,凌统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,没再接腔刁难,甘宁磨完墨擦了手,便也安安静静坐在原位,看着凌统办公。

素色常服极衬凌统的肤色,本就自成风华的五官在认真工作时更添三分温润君子气,同甘宁在军营里看惯了的糙爷们儿不同,光是坐在那里就赏心悦目得很。

——公绩的字真好看。

——公绩的手真好看。

——公绩的额头真好看。

凌统完全不知道甘宁脑子里在转什么东西,只顾专心把案上的几册竹简批完,正要从身边那座“小山”上再取一些,却被按住了手。

“吴地难得下雪,你不去看看吗?”——别忙了我想和你出去玩儿QAQ

“公事在身,不能荒废。”——我也想出去玩儿但没办法啊0-0

凌统一板一眼地回答,甘宁却在眼神交流中捕捉到其他意思,当即一挑眉,拉着他站起身,冲着一旁的亲卫吩咐:

“那什么,回头有人来催的话,就说老子打扰凌将军办公,被他带出去教训了。”

说着,扣紧凌统手腕就往营帐外头走,走了几步又回过身,取了自己穿来的蓑衣,披到凌统身上,这才重新迈步,语气很是嘚瑟:

“我跟你讲,今天不是别的,我把子明的两匹坐骑也借来了,平时他可都不让我骑的!这次机会难得,必须带你试试不是?再说了,雪地策马,肯定别有滋味嘛。”

甘宁噼里啪啦一顿说,凌统听了,一下没忍住笑出声:

“这又是鹿肉又是马的,吕将军府上都快被你搬空了吧。”

闻言,甘宁一愣,挠了挠头,随即在看到亲兵牵着两匹高头大马走近时,立刻自行释然:

“嗨,待会儿又不是不还!来,你骑白色这个,上马!”

说着,甘宁牵过辔头,等凌统坐稳才自己翻身上了另外一匹红马,坐定之后随意一甩鞭,卷起空中一阵纷扬雪珠,侧过头冲着凌统,笑得露出一口白牙,挑衅式发起战书:

“比比谁先到河边?”

“好。”

被激起好胜心,凌统同样笑着回应,一夹马腹,抢先疾驰而去。

“喂!还没说开始啊!我靠你耍诈!”

 

 

 

吴地的雪不比北方轻软,飘在空中如同一大蓬细小冰珠,迎风砸在身上,还有点叫人发疼。

——但甘宁说得不错,的确很是畅快。

极少感受到的雪天冷冽从鼻孔往肺腑里钻,枯坐半天简直要木掉的身体肌肉逐渐在这种寒意下清醒。凌统攥着缰绳,俯在马背上,蓑衣早被他扔了,白马疾驰,白衣猎猎,胸膛里逐渐被奔马燃起一簇和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的火焰,烧得他鼻尖冒出细汗,痛快到想要长啸出声。

“公绩——!”

身侧追上一团红云,甘宁坐在马背上张开手臂,甚至连缰绳都松了,任由寒风灌了满怀,束发也已解开,满头长发被吹得在脑后胡乱飞舞,冲着凌统大喊。

“什么——?”

两匹马几乎是齐头并进,但风声实在太大,凌统也不得不大声回应。

“我要过来了——!”

“什么——?”

凌统一下没听清,正要再问,却见甘宁竟然歪着身子伸手过来够凌统的缰绳,惊得他赶紧试图勒马,但甘宁却根本不等他坐骑停下,就已经攥住缰绳,站在那匹红马上纵身一跃,跳到了凌统背后。

两匹马速度太快,甘宁上来的势头又太猛,缰绳一时脱手,险些摔下去,紧要关头幸好他猛地拽住凌统衣摆,这才拉回身子坐稳,被风吹得冰冷的怀抱一下将凌统抱了满怀:

“甘兴霸你疯了?!”

“嘿嘿,相信本大爷的技术嘛。”

甘宁仿佛毫不在意方才的危险,语气甚至像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任务求表扬一般得意。

——怎么好像只有自己在后怕?

这副欠抽的样子顿时激得凌统怒上心头,松开缰绳,狠狠一个倒肘就往甘宁胸口砸:
“你他妈给我下去!”

显然没料到凌统说动手就动手,甘宁猝不及防,下意识向后仰倒,偏他还搂着凌统,顿时把凌统也带得往后栽去,这重量又推了甘宁一把,两个人就这么从马上摔了下来,滚成一团。

雪珠积不起多厚的雪层,却会把土地冻硬。

——可别把这傻子给磕更傻了。

——可别把这祖宗给摔着了。

落马的瞬间,凌统下意识伸手去护甘宁的后脑勺,甘宁下意识把凌统往怀里按,直滚了好几圈,两人才终于消去坠马的余力,倒在地上喘气。

甘宁刚在心底满意赞许自己准确垫在下面的技术,便突然发现脑袋后头并不是预料中的冰冷土地,顿时吓了一跳,赶忙把凌统的手拽出来,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口,这才松了口气,把这双冰凉的手塞到自己衣襟里。

“你他妈不玩花样就不舒服是不是?!迟早玩死你自己!”

一连串举动丝毫没有缓下凌统心中恨意,隔着中衣狠狠拧了甘宁一把,咬着牙怒骂。话刚说完,他又突然意识到什么,红了耳垂,挣扎着要起身,

“松开我,离这么近,像什么样子!”

“又没人看见,你怕什么怕啊,先给你暖暖手吧。”

甘宁却绝对不肯放过这种机会,依然不依不饶地把凌统抱得死紧。

两个人的距离确实太近,近到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,冬天呼出的雾气在小小方寸间互相纠缠,很快就不分彼此,逐渐飘散。

凌统鬓边垂下的发丝在脸颊拂动,有些痒,甘宁却根本不想去挠。

——隔近了仔细看,这个水贼长得还可以。哼。

——隔近了仔细看,公绩真的长得超好看。哈!

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僵持了半天,甘宁身上暖烘烘的温度逐渐焐热凌统的双手,热意甚至渐渐往脸上爬。

“我手暖和了,你松开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一时找不出新理由继续厮缠,甘宁只好松开手,看着凌统站起身整理衣服,他的发髻已经在方才落马时弄得凌乱不堪,此刻便索性解开重新挽了一个。

幻想着自己是躺在床上,看凌统站在床边收拾,甘宁顿时被脑内的景象馋得不愿起身,直到凌统伸过手:

“起来。”

“干嘛?”

懒洋洋地握住凌统的手,甘宁借力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上的残雪。

凌统抱着胳膊根本不打算帮忙,看着他捋头发沾上的泥块:

“吃鹿肉去,你说的。”

闻言,甘宁立刻精神焕发,转身就要引路:

“诶好,我知道一个地方,溪水甜着呢,也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冻上。说起来,冬天吃鹿肉暖身子,你等下得多吃点儿。”

“……你先等等,你不觉得该先去把吕将军的马找回来?”(*`д´)

“老马识途,它们自己会跑回去的,咱们就用不着……好吧,别瞪我啊公绩,咱们先去找马。”(。í _ ì。)

——吕将军,说真的,我深切怀疑您挑选朋友的眼光。


评论(6)
热度(196)
  1.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0井零0 | Powered by LOFTER